鳄鱼眼泪

千手扉間中心(2)

(2)原著走向

泉奈視角

他死了。死在換眼的那一刻。

至始至終宇智波泉奈都沒有後悔過自己的選擇——即使當他以靈魂的狀態存在,無法觸碰安慰因為自己死去而悲慟哀嚎的哥哥。

哥哥是最重要的。

為了哥哥,什麼都可以放棄!

這是刻在宇智波泉奈短暫的生命中不容違背的信念。

但當看著因為自己死去不顧千手一族所傳達的停戰協議,漠視族內越發消極怠戰的言論,執意為了報仇的哥哥,他終於感覺……他錯了。

阻止千手柱間自殺,以戰敗者身分同意同盟——在這時機最糟糕透頂的一刻成立的同盟?宇智波泉奈幾乎要炸。戰力不對等,那不叫同盟而是求和,他已經可以想像以後宇智波一族所要面臨的窘境。

是,千手柱間是個好人,在他願意自殺也不同意殺掉哥哥後。但壞就在壞在他還有一個弟弟千手扉間!

一個卑劣奸詐利益至上,讓人懷疑跟他兄長千手柱間根本毫無血緣關係的千手白毛!

單純的哥哥怎麼可能算計的過他!!

果然,和平只是一瞬間的短暫。同盟後村子中隱隱約約的言論,若有若無的排擠,讓宇智波泉奈的心墜落到極點,而他的不祥也在千手柱間違背承諾當上火影後達到最高。

不可能的,心高氣傲的哥哥忍不下去的。

然後親眼看著哥哥的叛逃、襲村……死在千手柱間的刀下。

「不要、哥哥!哥哥——!!」因為死亡而完好無缺的雙眼留下血淚,手掌穿過千手柱間的脖子卻徒勞無功,死者的悲鳴怎麼也傳遞不了給生者,宇智波泉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宇智波斑被背後穿心,絕望死去。

然後狂喜的發現哥哥……假死遁逃?!

然後……然後呢?

之後再也沒看見哥哥了。

只能待在千手扉間周遭,怎麼也無法離他太遠。

宇智波泉奈簡直要瘋!誰要待在這白毛身邊!他只想跟著哥哥!!

但不管怎麼嘗試離開,總在過了一定的距離後就會被強制拉回,試了無數次都無法突破,久了也只能放棄,心如死灰的做了背後靈。

***********************

千手柱間要死了。

這個正值壯年本該意氣風發的男人,卻在帶回宇智波斑的屍體後,彷彿所有的精氣神都在終結之谷一戰消失殆盡,漸漸的衰弱下去。

傷勢復發、鬱結於心、查克拉流動緩慢……千手扉間近乎失態的將診斷書狠狠地丟在桌上,雙眸緊閉壓抑住幾乎要脫口而出的咆哮。

開什麼玩笑!一個覺醒木遁的仙人體,會……!!

即使再怎麼的讓他無法接受,千手扉間卻也知道,大哥只是無法活下去了。

在殺死宇智波斑以後。

「扉間,斑是我的天啓。」腦中再次浮現大哥那時的神情,像是捧著一個舉世罕見的珍寶,帶著小心翼翼,卻又忍不住炫耀的得意。

他是大哥所要保護的,重視的弟弟。宇智波斑卻更像大哥靈魂的歸所,傷到碰到都會疼痛難忍更枉論捨棄。早在大哥寧願自殺也不願殺死宇智波斑後,千手扉間就已經艱難地承認這莫名其妙的事實。

但……怎麼可能就這樣接受呢……我視你為重,你卻不把自己的生命當一回事的事實。

苦澀憎惡紛雜的情緒衝擊著理智,淚水禁不住奪眶而出。

「所以......你要留下我嗎?留下我一個人?」面對空無一人的室內,千手扉間哽咽地說出絕不會在千手柱間面前吐露的挽留。

但沒用的,千手扉間救不了一心求死的千手柱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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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滿室的哭聲中,千手扉間跪坐在千手柱間身旁,凝視著因虛弱脫形的遺體,紅眸間透露出一絲茫然。

以後,不會再有一個人站在前方指引自己了。

不會再有一個人護在身前說要保護他了。

他的前方,在大哥死後,終是空無一人。

彷彿此時才刻骨的領悟到這個事實,千手扉間陡然一顫。

不!像是在冰冷的汪洋中捉住一根浮木,心中自語道:

「大哥,我們討論過的,我承諾,只要宇智波是村子的一部份,我會盡力做到一視同仁。」

「我會保護你建立起的村子。」

「我一定會做到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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